葡萄冥想怎么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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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和怀春的少年》麻花

语言不通怎么谈恋爱啊!谈什么恋爱啊!左爱啊!()


马德里第一顿正餐,是在一个阴沉沉的傍晚,焦灼的空气沉默着,憋闷着路上的行人,不透风的树叶冥想舒展,掺紫的墨蓝色从高处漫下来逼近地平线,随时等待着雨的降临。


偌大明亮的餐厅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一个强占了最偏僻的一角,而另外一个则盘踞在光照耀的洋洋洒洒的正中间。克里斯端坐着身子,兴致勃勃地往已经撑得鼓鼓的腮帮子里塞盘中剩下的食物,好奇的灵动眼神四处打量着——暖黄的灯光,干净的一排排餐椅不流动空气的反射的晶亮,往前——目光兜兜转转跳跃着直至锁定角落里异常安静的异乡男孩璞玉般的漂亮。


他俩都是异乡人,只是语言隔的远近有异,显得一个更像是本地人那样亲切,而另一个则是彻头彻尾被排挤在热情跳脱的西语空气之外,用含混不清的慵懒法语维持着自己的体面和独立。


语言同行者占山为王。


克里斯毫不避讳地直勾勾地看着埋头吃饭的男孩,从头到尾扫视了个遍,剃得干干净净只留一点青灰发茬的脑袋,像是胡渣长错了地方。左边歪斜着的发青锉去两道一长一短的印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克里斯出神地想着各种青少年劳改犯铺天盖地的谣言,眯着眼睛仿佛要看穿他身上的欲孽过往。


可是他只看见一双深邃温柔收敛的圆润眼睛,和不用抬头也可以看清的柔软睫毛。温顺地垂下去毫无攻击性地看着眼前的食物,目光都像是与小动物交谈般爱抚柔光。


克里斯又缓缓放松下来。抿了抿嘴继续嚼着,观察精致的男孩让他分了心。


仿佛感应到什么,法国男孩偏了偏头咳嗽了一下,依旧看着桌子没有抬头,暖光飘在他脸上错落映衬着,克里斯注意到了他侧面高挺窄硬丝毫不打折扣的鼻梁,与裹挟着桃色柔情的双眼极度不符地叫嚣着法国男孩独树一帜的倔强,或许还有表面平静下蕴藏的惊涛骇浪。


卡里姆粘了点饭的嘴唇谨慎地闭着吞咽,像圈出地盘被冒犯却不想惹是生非的高傲又自视清高的猫,绷紧身子时时刻刻准备反抗。


感受到打量的目光,卡里姆本能地皱起了眉头,装作不甚在意地拨弄着切开的牛排,一只手撑着额头,小心翼翼地抬眼,透过指尖的缝隙谨慎地窥伺回去。


克里斯没摸透卡里姆的脾性,他不急于求成。他很高兴如此,没人会被一眼看透的人吸引,越是捉摸不定,越是让他周遭都充斥了探索欲。相处的日子还久,虽然对方瑟缩在舒适圈不肯迈出一步,不过,他不认为他们之间会产生太多矛盾,他也说不清楚,就是直觉。


卡里姆小心地看着低头不知在思考什么的葡萄牙男孩。他们很不一样,或者完全相反,唯一相同的就是互相试探彼此的眼神。他们都有漂亮的睫毛,他自己的是潋滟舒展的,克里斯的是卷翘勾人的。


意识到克里斯的五官没有一个是有攻击性的,像一只活泼乱跳的脱兔的时候,卡里姆的戒备解除了,重新将整个餐厅纳入自己领地的卡里姆舒展开眉头,铺展开自己的气场,一转攻势细细品味那湿漉漉纯真的双眼睛,什么时候那双棕绿色的眼睛也会如兔般鲜红,哭的时候吗?


什么时候他会哭呢?


欺负他的时候吗?


少年习惯拙劣的心思龌龊极了。葡萄牙男孩过于纯真的清澈脸庞让卡里姆觉得脑海中闪过的情色念头都是一种亵渎。但是,纯真就是用来亵玩才快意十足。对上突然抬起的毫不知情的眼睛,卡里姆慌张地收回自己飘忽不定的眼神,耳尖泛点红,终究还是个孩子。


罕见地,卡里姆并没有对方直率地目光而冒犯,甚至同样被吊起了胃口升腾出一种莫名的试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吧。葡萄牙男孩不会伤害他。


卡里姆不习惯逗留,很快吃完了起身,故意半仰着头勾着独属少年人的张扬,尚清瘦的手惬意地推带上耳机,跟着节奏晃着,单肩挎包,抄着裤兜大步经过显然被莫名其妙撩到脸红的克里斯的身旁。


两人经过的时候背包垂下来一摇一摆的肩带轻轻打到了克里斯小臂上,他动作一滞,一瞬间时间慢下来,克里斯抬头对上那双骄傲的眼睛。红魔众星拱月的小王子遇见里昂独占鳌头的小霸王,故事就顺着时间轴流动起来。


克里斯喜欢这样的眼神。但是他从来没说过,甚至在卡里姆后来收敛起他全部的气势只为双手奉上他的真挚和爱慕的时候,他都只字不发。


成全对方的爱,也是最大的爱意。


我感动于你的甘愿,但你的不可一世,深深地,我怀念。


我喜欢你看向我时侵略性又轻蔑的目光,我知道你并非恶意。


以至于在我走后我再次在电视转播上看见了你十多年前的张扬的目光,于是我们就可永远活在那一刻目光交换的青春。


卡里姆磨蹭着颠滑着走下楼梯,脚后跟磕在一级级台阶上踢踏作响,刚刚在经过窗边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张牙舞爪的雨,徘徊在屋檐下迟迟不肯迈出勇敢一步的卡里姆像是在心爱的小女孩面前装逼过头被雷劈的尴尬小男孩,讪讪地挠了一下后脑勺。


此刻是傍晚七刻钟,紫黑色的天弥漫,空气透明流动在马德里的上空,风和雨簌簌落着,水滴打在尚油墨绿的叶面上,弧线滑下来砸在卡里姆光滑的鞋面碎碎着溅开,像一个中心里背对背着一群点球手,一瞬间抬脚触球,滞留在空中几秒钟,又最终精准融在坑坑洼洼的水涡。


球袜包裹的单薄的脚踝,细灯杆样的小腿,纯白色的球裤,撩起上衣露出裹着腹肌的一截年轻的白嫩的腰肉。深蓝黑色头戴式耳机松松垮垮垂在男孩脖子上。在男孩咬着衣服下摆,手插兜杵在屋檐边,探出头来观望。


没带伞。卡里姆懊恼地挠挠头。


跟哪个队友都不熟。而且他们都走了,除了克里斯。卡里姆跺了跺脚。


我不会讲西班牙语。卡里姆闭上眼带上耳机自暴自弃。


骤雨不终日。等着吧。他重重地隔着挎包倚在了墙上闭上眼睛,听着一些胡言乱语的说唱,用雨声作着背景音陷落到自己的小世界里。


克里斯被刚刚调情又挑衅的目光勾了魂,在听见卡里姆耳机线撞击背包的微弱声响远去的时候不自然地回头,略显僵硬和刻意地看着朝气蓬勃的大摇大摆的宽阔背影,在人消失门口的时候又落寞地转头过来,觉得剩下的东西也味同嚼蜡。


他最后一个不急不慢吃完饭,从餐厅信步出来。这是他在马德里的第一顿饭,克里斯眯着眼展望着自己的未来,从包里掏出细心折叠好的雨伞,把风暴都挡在自己头顶。


卡里姆等不及这该死的雨,已经开始跃跃欲试摘下耳机准备冲刺,却突然被人拍了肩膀。


他回头。


对上克里斯热情期盼的眼神。


没来得及竖起自己尖锐的眼神,此刻的卡里姆呆愣愣地像是在熟睡中突然被叫醒的孩子一样睡眼惺忪地茫然地看着他。


语言不通怎么谈恋爱啊。不是。怎么交流啊。


大眼瞪大眼,克里斯抿着嘴从鼻腔里笑出来,大胆地伸手摸摸他觊觎已久的毛茸茸有点扎手的脑袋。轻柔的触感从头皮传过来,卡里姆条件反射缩了一下,像是突然被顺毛了的猫。


卡里姆的气势彻底没了机会再探头。


歪。我是里昂小霸王。卡里姆心里嘀咕了一句。他咬着下唇踟蹰地打量着克里斯温柔称得上体贴的笑。


他试着用同样蹩脚的英语沟通来回应对方的热情,毕竟很多嚣张的气焰只不过是荷尔蒙和社会生存法则的不自觉的产物,二十出头的孩子内心还是极易被善意感动而柔软的。这种本质的单纯在突如其来的暖意侵袭的时候就会不自觉显山露水。卡里姆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克里斯打断了。


Ça va?(还好吗)


语言通了。他妈的。


卡里姆惊讶地挑了眉。


真的通了吗?

怎么可能。


克里斯迅速解释自己只会几句法语,真诚但臭屁的样子成功逗笑了卡里姆。


Tu viens?(一起来吗)克里斯歪了歪头,换了一只手拿背包,腾出左手撑伞,给卡里姆留出空间。卡里姆只犹豫了一秒便钻到他伞下,他一定是见鬼了,如此放心地接受一份未知的善意。


克里斯笑着把伞多往卡里姆那边倾斜了一下,好让法国男孩完完全全得到保护,自己却半边胳膊淋在外面,满不在意地并排走着。


卡里姆明显感到克里斯的温柔,心里好像有一只小手在挠,他抿着嘴低头不说话,轻轻把伞杆往克里斯那边推了推,碰到伞把手的时候刻意避开了他的手。


男孩之间有什么好避嫌的,卡里姆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刻意了。


克里斯扭过头看着他笑,又把伞斜过去。


卡里姆推回去。

克里斯斜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憋不住在雨中大笑起来东倒西歪,像是被雨打了的芭蕉前仰后合。无意间两只胳膊肉贴肉蹭在一起,清凉但潮湿的触感黏糊糊地从交合处袭来,卡里姆呼吸停了一下,继续装作无事发生配合着笑出眼泪的克里斯打闹。

这一来二去只字未讲就熟络了。


大笑过后又是长久地沉默,克里斯的伞还是向卡里姆倾斜着。空无一样的街道上,雨点清晰地砸在伞面上滴滴答答落,卡里姆不知不觉调整步伐和克里斯步调一致地在雨里穿行,胳膊有意无意地蹭他同样光裸在外的练得丰盈的肌肉。


一辆车快速从身后驶来,卡里姆眼疾手快地把克里斯揽到怀里,搂着他的腰紧紧贴着自己温热的胸膛。车轮碾压过水坑溅起一片水花落在两双年轻的小腿上。


卡里姆还是紧紧抱着克里斯。尽管车已经驶出一段距离。卡里姆咒骂了一句putain(fuck). 逗得怀里的克里斯笑出声。


克里斯蹩脚的法语不能支撑他清晰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他本人哪怕只会一个词也有口语满分的自信,不管说出来会不会造成歧义和误解。


"tu m'aime?(你爱我?)"在克里斯贴着卡里姆耳边突然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卡里姆身子僵硬了一秒,他错乱地侧头瞄了克里斯一眼又倏地收回自己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的前面那棵在雨中直立的树。


爱?我们只认识了几分钟而已。


怎么不能爱? 那就是一见钟情。卡里姆被克里斯绕进去带偏了,顺着葡萄牙男孩蛮不讲理的逻辑思考着自己是否在短短几分钟就爱上了他。


或许在这心脏灼热紧贴着跳动的一瞬间我爱上了他。或许下一秒我就不爱了。可是我的的确确在刚刚有惊无险的一刹那害怕他受伤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卡里姆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除非他下意识觉得对方很重要。


克里斯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一句话会引起少年多少比暴风雨更杂乱无章的内心波动。他懒懒地靠在少年的肩头看着远处密密麻麻的雨帘,雨中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绿色的湿意。


克里斯偏头在卡里姆耳背落下一个同样潮湿的吻。克里斯只是突然跳脱地想起法国人的贴面礼,他应该在他脸颊两侧各吻一下,或者三下,四下。


卡里姆身子更僵了。他不知道克里斯是什么意思。他爱自己吗。他试探着侧头回吻。薄薄的唇在贴上克里斯耳朵的时候他腼腆地要哭出来,轻轻颤抖着蜻蜓点水一般凑上去又迅速移开。


克里斯温柔蹭蹭他的侧脸。


"T'inquiète pas."(别担心我)克里斯在他怀里舒坦地伸了一个懒腰,终于挣脱出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卡里姆此刻才更像那个惊魂未定的人。克里斯撞一下他的肩膀,又一起并排走了。


由于尚未安置好各位,他们今天临时住在一个旧宿舍里,一人一间。


卡里姆跟着克里斯一起挤进后者狭小的空间时克里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卡里姆温顺地看他。


一声雷突然炸开。克里斯抖了一下,卡里姆上前又轻轻把人圈在怀里拍着背安抚。

好吧,黑漆漆的夜里克里斯想,睡一起也没有关系。他们只是,刚认识的但合拍的,朋友。虽然他的怀抱很有安全感但是。我在想什么。


克里斯有点脸红,逃出去他的怀抱先进了浴室。


天太热了,克里斯不想穿衣服,赤身裸体地裹着浴巾从里面走出来,跨步蹦到床上跌进去。他自觉地滚到靠墙的一侧看着沙发上盯着他看的卡里姆。


男孩起身进了浴室。


克里斯摇晃着腿抬头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密不透风的深蓝色,没有月,没有云,只有雨。浴室淅淅沥沥的声音从左耳传来,跟右耳的雨声混为一谈。


卡里姆同样只围了浴巾出来。而此时已经嫌热的克里斯早早扔开浴巾完全赤裸地歪在床上看他。


卡里姆动作迟疑了一下,目光一直对视着,小心上床,侧躺在他身边。他也把浴巾随意扔在了床下。


一个热又清凉的夏夜生长在屋里。


卡里姆的小拇指轻轻碰了克里斯的手背,克里斯也侧过身,小拇指勾上了他的小拇指。


隐隐约约的车的灯光从外面透进来,不偏不倚地顺着卡里姆的胳膊一路滑到勾连的指尖,又随着车的渐远恢复黑暗。


克里斯试探着又勾住了他无名指的指尖。卡里姆轻微颤抖着回了一个中指的触碰。克里斯又去大胆地勾他的食指。


于是他们默契地十指相扣在夜里无声地发出少年的密电,谁也无法解码的爱慕甚至对方也不能。


快十点了,克里斯困意很浓,轻轻说了一句bonne nuit(晚安),凑身上去在他侧脸柔柔吻一下,又跌回自己的枕头里。


bonne nuit.卡里姆叮咛重复着。


克里斯睡眠质量很好,经过一天奔波很快睡着了。轻匀的呼吸从靠墙的一侧传来。

卡里姆睡不着。


他小心翼翼地侧头检查克里斯均匀的呼吸,他的嘴巴缓缓靠近克里斯的额头却不曾触碰,又克制地下移掠过薄薄的眼睛,卷翘的鼻尖,然后长久停留在嘴唇上方几毫米的地方,让两个人的呼吸纠缠不清。

雨依旧下得很大,隔着单薄的墙壁冲刷着两人年少的各自春梦。


卡里姆有些愣愣地盯着那黑夜中因酣睡而一张一合的嘴巴,撑着胳膊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指尖在空气中描摹着他脸的轮廓,唇的形状。


在一声突然的闪电银蛇般惊现照亮克里斯恬静的睡颜的那瞬间他没来由地轻吻上了那张柔软的嘴。两张软软的唇贴合在一起,只是静静地一动不动地附着上去。克里斯没醒。卡里姆有些沉醉地迷恋地抬眼看他睡着的模样,舌尖点在他的唇周缓缓地绕着,直到克里斯唇角水光潋滟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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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和克里斯在彻底消磨掉最后一丝年轻气盛的欲望时一起睡熟过去。


无解。少年的感情是无解。


你问他,他只会摇摇头,不是他不想说,是他也给不出答案。他只会含糊其辞地说不记得了。


他唯一记得清晰的,就是那把伞隔开的狭小空间,那电光火石间目光碰撞的一刹那,那难得的夏日清凉的石楠味的夜晚,那青草灌满鼻腔的活泼的笑。其实他还记得很多。


他会偶尔忆起,又迅速投身到下一场欢愉,在汗如雨下朦胧双眼的时候少年雨中哭泣的样子在他目前若即若离。





克里斯离开那天。


卡里姆等到别人都走了,特意留出短暂的独处时间,这些年他们的独处时间并不多,甚至不如最开始那样多,卡里姆不知道九年是怎么弹指一瞬沸沸扬扬又波澜不惊地过去的,谁偷了他们相处的时间,谁偷了他们的青春,又该去跟谁告勉。


送别克里斯的时候两个人都闷头不说话,直到感觉闷得窒息,闷的鼻子酸酸,闷的眼泪要夺眶而出,才只其中一人故意打趣地说下次记得带伞,没人再送你回家。


卡里姆低着头沉默了半响努力挤出一个有模有样的笑,还是什么也没说,拉过克里斯紧紧圈在怀里。卡里姆埋在克里斯的肩膀上,他不确定克里斯是否感受到肩膀衣料变湿。


克里斯推不开他,就任凭他抱着越箍越紧,错乱不一的呼吸挤压着彼此的胸膛互相推搡,卡里姆终于肯抬头让湿漉漉的睫毛迎风被刺眼的太阳融干。不肯也没有办法,说什么都要放手的。


松开彼此的时候像是割掉了过去通往未来中间横亘的一条牵连透明的线,也拆毁了未来缅怀过去的一坐桥。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没有说话,克里斯没有戳穿已经变成男人的当年的男孩依旧要面子的可爱,盯着他湿漉漉的眼睛最后在他额前落下一个珍重的吻。只有在爱的人心里你永远是那个懵懂无知的模样。也只有在爱的人面前你可以保留那份愚蠢又放肆的猖狂。


走了。克里斯摸摸他的头,拍拍他的肩膀。


嗯。卡里姆像无数次普通告别一样颔首。


只是在克里斯终于狠心踏出诀别的一步的时候卡里姆放下多少年的踟蹰上前两步从背后抱住他和他十指相扣,换来怀里人一声长长的叹息。


又是很久的寂静。


"我们挺有缘的对吧。"卡里姆最终也只是轻飘飘地像是求证一样问出一句无关痛痒又略显客套的话都他妈飘散在风里找不见气息。


只是掐得两双泛白泛红的手驳回了这一妄想。


"还用你说。"克里斯安抚地摸着他的指尖,偏头蹭他的脸。


"那有缘再见。"


缘分本来是没有的,缘分就是爱的人的欲盖弥彰,强行扯的谎。


在一个明媚的无与伦比的夏天,卡里姆目光送走了他的少年。


其实那晚过后雨过初晴,第二天早上克里斯没有发现卡里姆的身影,他就知道少年人不可留。他后来懂得了更多法语,却再也没有问出那句我爱你。


可我爱你吗,我想答案始终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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